彷彿要融化於空氣中的虛弱聲音,透過球衣傳來的發燙溫度以及伴隨著的顫抖。
御幸一也覺得自己大概很難忘記當時的情景。
在那昏黃到看不清楚旁人面容的時刻,投手的表情。
前日的一切、脊椎的熱燙、發顫的節奏似乎都還停留在他的掌心,拳頭緊握後感覺更加的深刻。
──為什麼沒有注意到澤村當時在投手丘上的異狀?
不知道在內心問過自己幾次這個問題,每次最後的結論都是一樣的。
──是執著於球隊勝利的自己的錯。
如果更早一點發現的話、如果當時喊了暫停的話……
決賽時候那如雷的吶喊一直在腦中響徹,砸在打者身上的巨響及隨之而來那宛如時間暫停般的寂靜在之後一直不斷騷擾著他。
御幸不記得在澤村下丘時是不是曾經注意過他的狀態。
明明是重要的投手、明明是重要的搭檔,這樣懊悔著然後更加的把關注放在了澤村身上。
那之後澤村的變化自己是看在眼裡的,王牌背號的競爭、輸掉的懊悔、自覺不如人而焦慮的心情;發現了,卻沒能阻止事態進行。
接下了隊長的職務,說著自己不習慣的話,做著自己不習慣的事,希望球隊跟澤村能夠振作起來。
轟雷市打擊出去的敲擊聲彷彿是在嘲笑他的努力般響。
──澤村榮純得到YIPS是御幸一也的錯。
要怎樣才能去除掌心裡的怯弱?
張開的手掌有確實支撐了澤村嗎?
御幸一也低下頭,站在坡堤上俯視整個B練習場。
火燒的夕日將球場染成一片橙色,低窪的盆地裡迴響著獨自一人的粗喘聲,少年像是要逃離被拉長的影子不斷往前奔跑。
今天的練習早就結束了,但是澤村還在這裡進行監督給他的練習項目。
說真的,早就超過監督的要求了吧。
煩躁地咬住下唇,御幸再度握緊拳頭。
澤村必須擺脫那一球對他的影響。
鬆開手,御幸吐出積壓在肺部的空氣,緩步從坡堤走下,靠近暫停腳步的澤村。
喘息聲迴盪在他們之間。
背對著御幸的澤村微彎著腰粗喘,聳起的背部隨著呼吸聲起伏,輕薄的球衣被大量的汗水浸濕,帶著半透明的虛幻感,澤村榮純彷彿要融化在這一片昏暗的夕日之中。
忽然地,御幸感到慌張。
「怎麼樣?」走上前,壓抑住焦躁的心情,他讓自己露出像是隊長的笑容,「要來投個幾球嗎?」
眼前的人身體瞬間頓了下,緩慢轉過來的視線帶著黑暗。
「投球──」拉長音調,御幸試圖引起投手的注意,「很久碰球了吧,雖然監督說了,但我想自主練習時讓你投幾球沒關係的。」
澤村像是不能理解御幸話語似的停頓了好幾秒,視線轉開了隊長的注視投向遠方後接著才又轉回來。
「不了。」他說,澤村拒絕御幸的邀約。
沒料到會被拒絕,御幸呆愣在原地,看著澤村站直身體,走進遮陽棚下拿起毛巾擦臉。
「投球!我說投球喔!你竟然會拒絕還真稀奇!」焦躁感像是小蟲一樣爬上身體,與被拒絕的羞恥感混在一起,讓御幸一也不知不覺失去強裝起的冷靜。
「不要。」澤村埋首在毛巾裡,平靜的聲音悶出哼聲,「御幸前輩才是,身為隊長現在應該不是關心我的時候吧。」
「欸?」
御幸滾動著喉結,重要的話語始終無法脫口,只能連著分泌過多的唾液一同嚥下。
「得先想辦法把得分低落的打線串聯起來。」澤村繼續往下說:「大賽就快要到的現在,球隊應該是優先於個人才對。」
投手跟捕手站在兩端,被夕陽拉長的影子像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監督也說過會優先使用狀況好的隊員。」
「澤……」放棄了嗎?
「現在的我,實在太沒用了。」澤村榮純回過頭來,臉上掛著勉強拉出的笑容,「所以請CAP整頓好隊伍,在18.44M的那邊等我回來。」
昏黃的夕日下,御幸一也看清楚了抬起頭的投手的臉。
沒用的是需要澤村安慰的自己吧。
御幸握緊拳頭,像是蹲捕在澤村面前接住他投過來的球時那樣。
「……我會等你。」轉過身,捕手在夕陽餘暉中遠離他的投手,「別讓我等太久,我沒什麼耐性。」
「哈啊?」
回頭,御幸被澤村臉上誇張的表情逗出笑容。
「我相信你喔。」
-END
然後御幸隔天不小心被過度關心澤村的倉持惹火
把澤村跟他說過的話丟回給倉持
日安,這裡是鏡玥
澤村得到YIPS的同時也是御幸當上隊長的時候
剛好是兩人最艱辛的時期,當然就要來吵架一下啊(́◉◞౪◟◉‵)
原作沒有詳細描寫當時御幸的心態變化,究竟是如何從看影片咬指甲→相信澤村
除了罵澤村笨蛋之外一定還做了什麼吧!
就是這樣腦補出來的產物
但是這篇御幸沒有掌握的很好,對不起CAP 。・゚・(つд`゚)・゚・
是說我現在認真寫的文都是御幸視角的
雖然沒有刻意挑視角,但是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了
我明明比較喜歡榮純小天使的啊!
現在腦中的也都是御幸視角比較多_(┐「ε:)_
な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