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低溫從腳下冉冉散出,這裡是他生活二十年的冰上世界。
仰頭長長的吁氣,緩緩地把肺部所有的氣體擠出,閉上眼睛,在心裡默數三秒的同時吸氣,然後屏息、抬腳、滑出、將所有的一切在接下來的一百六十秒中釋放,除了音樂外什麼也聽不到。
近乎本能的在音樂停頓的瞬間跳起,在冰上時他什麼也沒辦法想,情感付出給滑冰後剩下一片空白。
冰刀刮出的碎花與最後一個音符一同落下,然後他又呼吸到這個世界的空氣。
「維克托,你又沒有按照原本的編排跳,本來的後外點冰四周跳為什麼改成阿克塞爾四周跳了!」雅可夫在維克托音樂結束的下一秒爆出怒吼。
「因為我覺得這樣比較好啊。」
「原本的編排考量到你的體力……」
「嘛啊,雅可夫這麼愛生氣的話,髮線又要往後退了喔。」
打發掉教練,不管對方還在自己身後發脾氣,維克托逕自溜到場邊準備休息,在這之間某個直視著他的視線一直沒有移開,於是他對了上去。
「勇利!」